一個人太孤單。`
兩個人太寂寞。
三個人又嫌太擁擠。
亞瑟最近腦海中常常浮現這幾句話。他不懂寂寞和擁擠,可是在長久的歲月之中,他想,他懂得寂寞。
而當他看到女人驚恐的碧色瞳孔映射出比女人鮮血還要晶亮還要紅艷的的眼珠時,他鬆開了指上的力,征征地,溫潤的液體滑過喉頭,身體好像又熱了起來。女人就這麼跌落在雨中的泥濘,沒有起來。
亞瑟本來想再溫柔一點對待她的,可惜他高估了自己,以為可以控制那難以饜足的慾望,而在那麼多次的失敗之後,他終究只能服從自己自己的食慾。
親愛的,不好意思,原諒我難得的粗暴,阿門。
亞瑟在心理為她嘆了一口氣。
其實他不信教,可是他知道大部分西方女人是,得到安息是唯一通往天堂的路──即便他活了那麼久從來不知天堂的門是多富麗堂皇。
亞瑟單腳跪地,雙手撫著女人白嫩卻已不帶生氣的臉。
可惜了……。指間游移著,似是徘徊,似是眷戀。多麼美麗的眼珠呀,要是不那麼耀眼不那麼光彩,或許現在妳應該是和其他英俊的男孩輕笑呢……。亞瑟定定地凝視著不再倒映顏色的瞳。雨下在身上沒有知覺,拭去嘴角殘留的餘溫,脣香上頭濃純的血。還是女人的血美味,就連血液裡頭也都是濃郁的馨香。
願妳安息,阿門。
低了頭,同樣冰冷的脣辦相接。
這就是人類所說的溫存吧……。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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